乌云咆哮着,翻卷着,肆虐而来,不经意间遮住了太阳的脸颊,但并没有遮住他炽热的光芒。树叶沙沙作响,门前柏树扭伤了腰,晃来晃去活动筋骨。“铃铃铃……..”,老妈赶紧放下衣架,小跑到桌前,拿起电话,皱了皱眉毛,慌忙到:“我马上到。”她急忙拎起提包,拽着外套就走,嘱了句:“小心豆浆机,别扑了,告诉你爸爸,别忘了。”我一抬头,只听隆隆的汽车声,回荡在柏树耳边,听着声儿,已经走远了。什么事这么着急?不会出事了吧!我心头十分不安,再一回头,啊!老妈把手机落桌上了。
窗外柏树正睡着回笼觉,安稳地靠着墙角,闭上了眸子,酣然入梦。客厅里,老爸盯着美国大片,两手插掌,撑在腿间,面色如待发的弦,紧绷着,想必看到高潮了吧!“老爸!”“老爸!”“爸!”喊了几声,都没进他耳朵里。我拍着脑袋,叹了口气,只好走向前,拍了拍他的肩。老爸咯愣一下,抬头看见我,松了口气“哦,怎么是你?”“爸,你知道老妈去哪了吗?”本想开个玩笑,试探一下,但看见老爸一脸漠然地摇了摇头,又盯着电视!哎!我还是别费劲了,把话留下就撤吧!
柏树刚刚睡醒,睡眼朦胧,起床气般撒娇地上蹿下跳。老爸急急忙忙赶来敲门,呆萌的问:“你刚才说什么来着?”挠了挠头又道:“是不是豆浆哪?”他一问,问得我心头又笑又恼,望着老爸,拍了下桌子,沉了口气,无奈笑笑:“亲爱的老爸,您不会还没去吧?”话音未落,老爸就飞奔向厨房,我赶紧追去,豆浆淌了半壶,我与老爸对视了一眼,心虚怕老妈发现,老爸赶紧用拖把和抹布拭干,还往里加了半壶水,忙完了,老爸赶紧四处巡视,确保安全,捂住了我的嘴,再三叮嘱,才离去。我暗自安慰自己的良心,我没做错事,我没做错事……转身回房,准备进入梦乡,处理梦中事,趴在床上,拖鞋一扔,倒在枕边就入梦了。
梦中梦见妈妈回来了,又想到了豆浆,吓了身冷汗,赶紧爬起,拖鞋还没来得及穿,又撞上了桌拐,踉踉跄跄地跑到厨房,看见插头已被拔下,心头的大石头也就落地了,听见敲门声,就出去瞧了去,恰好老妈回来了,眼角又挥出了温柔的絮语,我连忙给了个大熊抱,大喊道:“爸,老妈来了!”妈妈笑道:“今儿怎么了,那么肉麻!”我赶紧去盛了豆汁,请大家尝尝。颜色乳黄,但味道和白开水无异,就像是浓度折半般。
岁月极美,在于它必然的流逝。生活极美,在于它跌宕的起伏。